关于劳模表彰会议上的倡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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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员免费查看其次,李大钊保持了理论上的主动性与创造性,即用自己对中国国情的深刻认识去理解马克思主义,并尽量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吸收其他理论的合理成份,不固守成见,保持了理论思维的开放性。李大钊的根本解决这一思想包含了这样几个成分:有对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和阶级斗争的把握,有对互助论主张的吸收,有对人道主义的认同及倡导人类的物心两面改造。在中国进行社会革命必须以阶级斗争为政治手段,这一点在李大钊那里是十分明确的,但他又不把阶级斗争视为目的。在这里,他对互助论的理解具有重要的启发性。我们应该看到,在对阶级竞争的理解上,他与马克思主义并无冲突,但在人类生存的未来和本质上,他强调互助的意义,使他把手段与目的严格区分开来。他认为人类应该相爱互助,可能依互助而生存,而进化;不可依战争而生存,不能依战争而进化。这是我们确信不移的道理。依人类最高的努力,从物心两方面改造世界、改造人类,必能创造出来一个互助生存的世界。他的结论是:以阶级竞争为手段改造社会组织,以互助原理为信条改造人类精神,实行物心两面的改造,灵肉一致的改造。李大钊的这一主张具有双重含义:它与中国传统的道德主义思想相区别,强调对社会组织进行改造的重要意义;它包含有对偏重物质进步而忽视人类伦理进步意义思想的批判和匡正。这是一个唯物史观的命题,并非是一种二元论的主张,而且从现实性来看,它依然有着强大的生命力和指导意义。
我们看到,在李大钊的整个理论构架中,既规定了中国社会改造的最终目标,即实现经济问题的解决同时也看到了达到这一目标的长期性与艰巨性。他不仅寄希望于通过阶级竞争来实现社会组织的改造,而且也肯定了人类精神进步的巨大作用。中国社会改造任务呈现出层次性和阶段性,这样的认识使他保持了策略上的灵活性、理论上的开放性,也使他对知识分子在社会改造中所担负的角色给予了充分的重视和肯定,他强调指出:知识阶级的意义,就是一部分忠于民众作民众运动的先驱者。正如马克思所言:社会进步这个概念决不能在通常的抽象意义上去理解,而李大钊恰恰是根据中国的特殊环境赋予了它丰富的内涵。他并没有恩格斯晚年所批评的把经济因素当做历史进程中唯一决定性因素的机械论的倾向,虽然在理论上,李大钊并没有达到恩格斯提出的历史发展合力论思想的高度去认识问题,但在实践中、在心态上,李大钊却与历史发展的合力论思想产生了一定的共鸣。